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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34

宴會靜物
阿德里安・范・

烏特勒支

Banquet Still Life, Adriaen van Utrecht 
1644, oil on canvas, 185 × 242.5cm, Amsterdam, Rijksmuseum.

這幅畫是以一個相當低的視角所繪,因此被推測原先相當有可能是被掛在壁爐架上。它被以大尺幅的畫面,呈現各種水果、食物和酒杯器皿等,可謂琳琅滿目,更令觀者身歷其境,而每一物品皆相當寫實生動,在光線的處理和色彩安排上,有吸睛的效果,金屬、布料和毛皮等各式質材和觸感的表現,展示了范‧烏特勒支無所不精的畫技。

桌子前端整串的葡萄,和錫盤上削皮、切片或整顆的檸檬,是十七世紀前半荷蘭靜物入畫的典型;高檔奢華的火腿和齋戒日水果的並置,是對於單色早餐畫和虛空靜物畫的借用,觀者可以發現荷蘭靜物畫中,魚、生蠔和龍蝦的頻繁出現,展現了荷蘭發達的漁業。右下角的金盆,是給最雍容華貴的人在用餐時洗手之用。越來越高檔化的入畫物品,開啟了後來荷蘭十七世紀中後期一系列將財富視覺化的作品,也顯示了彼時的荷蘭人,對於財產價值觀、看待方式的轉變,反映在食物的靜物畫上,不只畫面上,食物數量的大幅增加,也包括珍饈美饌、質的要求。

左下角的小提琴、長笛和魯特琴等,意指了時間的消逝,總有終曲時,而人生亦復如是;包括音樂、美食等享樂的意象,如何在如此之多的物質誘惑,如同塵世的浮沉之下,人們能否克制、守住這片繁華,否則,便會如散落一地的水果般,總有腐敗的一天。呼應了虛空畫Momento Mori(不要忘記你會死)紅塵浮世的短暫。奢侈靜物畫一方面讚美自己所描繪的財富以及畫家在藝術方面的創造力,但另一方面亦表現出對於安於現狀、不求發展的警惕與擔憂。可以看到試圖將財富化為一中性詞:它將財物的過剩現象,從倫理學的領域轉向了美學的領域。畫中的鸚鵡,也是另一位安特衛普的畫家德謙(de Heem)1640年代以來,熱愛描繪的母題。也可以看到安特衛普畫家對於奢華靜物畫(sumptuous or pronk still life)的互相影響。

de Heem, 

Sumptuous Still Life with Parrot,

c.16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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