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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的飯前祈禱
尼可拉斯・梅斯

Old Woman Saying Grace, Known as ‘The Prayer without End’ ,Nicolaes Maes
c. 1656, oil on canvas, 134 × 113 cm, Amsterdam, Rijksmuseum.

Nicolaes Maes梅斯(1634-1693) 在1648至1654年在阿姆斯特丹跟隨林布蘭學習,此幅畫作為梅斯早年的代表作之一。梅斯早期的創作多專攻於風俗畫,承襲著林布蘭所繪的人物特色,讓空間的明暗對照下,使得畫中人物猶如閃耀著感性的光輝,令觀者聚焦主題而傳遞畫作感受。特別偏愛於描繪老婦人睡覺、祈禱或閱讀聖經的場景。

此幅「老婦人的餐前禱告」,又名為「永恆的祈禱」畫作中,一位老婦在用餐前虔誠地祈禱,絲毫不受扯著桌布乞食的貓給影響,展現了一種專注、全心全意的美德,以及自我意志的堅定和對神責任義務的盡職。

老婦的身分和身世,可以由其衣著和室內簡樸的擺設,以及單獨一人、或僅有貓狗為伴的獨居空間狀態穿。而關於貧窮老寡婦,堅毅生活切面的畫作,梅斯以外,Gabriel Metsu (1629-1667)、Gerrit Dou (1613-1675) 和Quirijn van Brekelenkam(c.1622-1670) 等畫家,都有這類主題的創作。反映了當時對於寡婦,普遍期待寡婦不再婚而守寡,並且在生活上,為了紀念敬愛的丈夫,遠離奢靡而從簡,清心寡慾。亦可參見另一位畫家Gerrit Dou同樣主題的創作:Old Woman at Prayer before Her Meal.

結合了桌上精緻的靜物畫描繪,和對空間光影的處理,創造出一種靜謐地、彷彿日復一日,時光悄悄來去之感,因為老婦如修行般規律自持的生活,形塑出剎那有如亙古的時間感。而提及荷蘭人的平日飲食,本來便是相當簡單的,早、午兩餐多吃冷餐,早餐只是麵包塗奶油或乳酪,午餐則大多只是麵包夾火腿。而相較來說,火腿要算是經濟小康者才買得起,因此觀者可以看到在老婦盤中的是一切片鯡魚。

鯡魚(Herring),荷蘭最為日常普及的魚類,由於海流的變化,每到夏季,就有大批的鯡魚洄游到荷蘭北部的沿海區域。資料顯示,14世紀時,荷蘭的人口不到100萬,當時約有20萬人從事捕魚業,小小的鯡魚為1/5的荷蘭人提供了生計。由此,鯡魚的形象也作為一種民族歷史的味蕾記憶,廣泛地存在於荷蘭的藝術作品中。

Gerrit Dou,

Old Woman at Prayer before Her Meal,

c.1645. Staatsgemäldesammlungen, Alte Pinakothek, Mun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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