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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宴會主題,可以說是1620年代盛行發展出的「merry companies」中的 一支。源於16世紀道德訓誡的版畫作品(如左圖) Adriaen Collaert《An Old Man Indulging in Five Senses》1600的作品。

彼時廣受流行和多產的畫家大衛‧馮克布斯,是由他的畫家父親訓練出身,從小便因為逃避宗教迫害而來到法蘭德斯,也由此將佛萊芒的風俗畫傳統帶進荷蘭。畫中森林的場景,參考自Gillis van Coninxloo的風景畫,人物和景物遠近層次的安排,可以看出源自老布魯哲爾(Pieter Brueghel the Elder)的構圖。在他晚年的最後幾年,描繪的時髦人群在鄉村別墅吃喝、娛樂、舞蹈、調情等作品,後來也被製成版畫印刷,因此比起同代荷蘭畫家,對後一輩畫家的影響深遠。

看到餐桌上顯眼的孔雀大餐(The Peacock Feast),從本展展件33的火雞派,到此幅的孔雀派,皆可看出手工精緻處理的菜餚製作難度,必須先把禽鳥的皮膚小心地剝開,取出肉並烤熟,再把肉放回去,再將其皮膚縫合,以維持其整體羽毛的艷麗。而孔雀的羽毛又比火雞美麗而稀有,因此孔雀大餐,是盛宴中相當華麗而有著炫耀感的菜色。而孔雀本身,又有驕傲、不朽的象徵,在有些場合,甚至可能被上以金箔。

 

但若追溯孔雀大餐的傳統,可以發現原先是有很多道德訓誡意義的:孔雀肉質的堅韌代表心靈導師般,幫助我們面對情慾放縱時不受影響;孔雀可怕的聲音就像是傳道人在訴說地獄中罪人的吶喊;孔雀尾巴上的“眼睛”,提醒了我們要有未雨綢繆和預見事情在結尾時可能有危險遭遇的設想;孔雀美麗而高舉的尾巴,提醒我們如何在讚美聲中不因此驕傲,而暴露醜陋的虛榮心。從中可以發現,從中世紀到十七世紀,孔雀和孔雀盛宴也被賦予了不同的詮釋象徵,以往是美好德行的提醒,至十七世紀則是驕奢炫富的代表。

田野間的宴會
大衛・馮克布斯

Fête Champêtre, David Vinckboons   
ca.1610, oil on panel. 28.4 × 43.7cm, Amsterdam, Rijksmuseum.

cat.45

Adriaen Collaert,

An Old Man Indulging in

Five Senses.

The feast of the peacock from The Book of the Conquests and Deeds of Alexander, 15th cent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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