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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nelis Cornelisz., 

Banquet of the Officers of the Company of St. George,

1599.

聖喬治市民警衛隊官員之宴

弗蘭斯・哈爾斯

Banquet of the officers of the Civic Guard of St. George, Fran Hals, 1616, oil on canvas, 175 x 324 cm, Frans Hals Museum, Haarlem.

生活和工作於荷蘭哈倫地區的Fran Hals(1582-1666)是荷蘭黃金時代的重要肖像畫家,在群體肖像畫的發展歷程有很重要的影響力,鬆散且流暢的筆觸和生動鮮明的人物形象為其主要特色。

 

觀賞這幅畫首入眼簾的是一群著裝正式的男子或坐或站地,圍繞於擺滿豐盛佳餚餐桌前的景象,每個人的面容都清晰且精準地被描繪,同時詳盡地表現了人物的服裝、配飾、神情、姿態,並以鋪在精緻桌巾上的珍饈、酒飲、甜點以及男子和食物的互動、形成一個敘事場景,讓觀者可以推敲出,這是一幅由市民警衛隊籌組的官方宴會為圖式之群像畫。

 

透過宴會情境為表現題材的群像畫,自從Cornelis Cornelisz.(1562-1638)於1583年《Banquet of Members of the Haarlem Calivermen Civic Guard》的採用以來,一直備受荷蘭哈倫地區的人們喜愛,隨後的Fran Hals也持續保留此一元素。Fran Hals總共遺存了六幅市民警衛隊的群體肖像畫,這幅完成於1616年的作品是當中最早的一件,體現了哈倫地區的繪畫傳統和Fran Hals尚未採取阿姆斯特丹地區藝術表現的早期風格。

 

從主題和構圖等方面來看,可以推斷Fran Hals相當程度地參照了Cornelis Cornelisz.繪於1599年的《Banquet of the Officers of the Company of St. George》。一群正在參與宴會的男子以緊密的排列方式佔據了餐桌前方與周圍,最左邊的兩位男子在兩幅畫中有著相同的擺置,另外,部分顯露在陰影下的錦緞桌布花樣也有高度類似。

 

不過扣除外部形式的借用後,值得繼續深究的是Fran Hals透過細部的調整展現了完全不同於Cornelis Cornelisz.的群像畫氛圍。在Cornelis Cornelisz.的畫中,具有一致性肅穆神情的男子們透過宣讀誓言表現了團體的情誼和忠誠,以行動和情感的同一性統合了不同個體所可能具有的差異,謹慎地呈現出群像畫該有的統合和官方市政的嚴肅形象;接著將目光移向相隔近20年Fran Hals的作品,整體畫面仍是以各式人物在同一的空間和時間進行活動,但相異的是,畫家選擇捕捉一個看似平凡的吃飯場面,讓各種敘事得以於同一個餐桌上展開,每個男子凝視、對望、談話、傾聽、料理飲食,並可依照坐落位置和行為的分別切割為數個次團體,因為畫面中的線索而使得不同人物的個性和情境得以跳脫出來,輕鬆親切的氣息和各個可輕易辨認的角色展現了和人民的貼近,甚至更為符合市民警衛隊為大眾服務的形象。另外,Fran Hals以中間的光頭男子向隔壁隊長的引介,並由隊長和不同數人的視線,投向畫面外的新來客(或觀者),位於右邊第二位脫帽的站立男子更加強了這種迎賓的氛圍,經由數個人物的連結,Fran Hals在表現相異的個體之外,同時還成功地串接內部的一致和保留了群體肖像畫的整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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